×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青山深处

第十三节 冰雪初融

(一)

“是这样的,我国检察机关检察机关可以就任何犯罪进行侦查,既可以指挥警察侦查,要求警察机关协助侦查,也可以独立进行侦查。检察厅的全面介入将对南中先生有利。另外,刑法第三十九条规定:‘身心不正常者所犯罪行,不应受到惩处……..”

“等等,律师先生是说姐夫有可能出狱对吗?太好了!和子有救了,呜…….”

“呃,这么说不准确,扬子小姐。应该这么说,如果检察厅介入调查后证实,南中车常先生在因失误致人死亡罪而服刑期间确实受到监狱或有关强力部门的迫害,例如被迫或被诱使服用麻醉药品导致精神失常等,那么南中先生的离开监狱的行为可能不会受到法律自裁。相反,监狱或者个别强力部门反而会因此受到起诉。当然了,如果我这个假设最终成立,那么,南中车常也可能不必再为前罪继续服刑,因为他患有精神病,已不宜服刑,只能送交相关进行管制性的治疗等等。我这么说,您明白吗?”

“噢,律师先生这么说我就明白多了。但是,您说的强力部门是什么意思?迫害又从何说起,监狱里谁敢欺负姐夫还不怕出来后没好果子吃?”

“扬子小姐,由于南中先生的直系血缘亲属不是J国公民,况且中J两尚处于众所周知的状态,他在J国的已键在的亲属也只有一井大权、一井三郎和您,而您又是三人中唯一……”

“我明白,爷爷和哥哥的头脑都不太清楚,所以有些话您只能跟我说,是这个意思吧?您就直说吧。”

“哈依。不妨直说,呃,我不是从律师的角度说,而是私人性质的。据说,有关部门怀疑南中先生是间谍……”

“胡说八道!虽然姐姐是因为姐夫才死的,但我绝不相信这么荒谬的话,姐夫最多跟黑社会组织有沾连,但说他是什么间谍统统都是借口,现在和子又被人绑架了,一定是什么人从中作梗不想让我们家好过!”

“别激动扬子小姐,别激动…….听我说完。我也只是听说的……监狱里的犯人是不敢欺负你姐夫,他在外面有很多朋友,呃,我现在是以私人身份这么说的。检察机关也刚刚正式通知我,要对南中先生进行药物服用检测和精神病鉴定。还有朋友打听到,你姐夫在服刑期间,有关强力部门怀疑他是间谍,当然,他们可能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悄悄地——我是指避开法律程序——对其实施监控,呃,真是头大……我是说……”

“怎么听起像间谍电影里的情节似的。”

“呵呵,间谍电影里的夸大成份居多,但也并非全部臆造。如果此事得于证实,那么现在检察机关的全面介入将对南中先生很有利。您明白这点就够。”

“什么强力部门什么麻剂药物,如果姐夫真有精神病…….我们家就只剩下他一个正常的男人,呜…….我可怜的和子,谁来救他……”

“别哭别哭,您别哭。还有我们在,扬子小姐您放心,就算南中先生……该死,我是说假如。总之,你们家有很多的朋友,一定会找到和子的。”

“谢谢你……”

“客气了。您放心,南中先生的朋友不只是宗人社,要找到和子,其它的朋友也可以,反倒更保险。您放心地等我的进一步的信息吧。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有事您打电话,24小时开机。”

(2)

律师出了院子,踏着初春的雪,向远处的停车场走去,苦笑道,“南中君的小姨子可真难伺候,不过哭起来……嘿嘿,好看极了。”

“打谁的主意呢?”

一个女声从空寂幽静处冒出来。

律师吓了一跳,正眼看去,停车场入口外停着一辆车,侧窗徐徐而下,露出一张令多少男人神魂颠倒的面孔。

“您!怎么在这。”律师一把拉开车门,一头扎进去,压低嗓子说道,“说不定附近有探子……”

“哈!肯定有探子,不过我也是J国公民,没证据他们不能乱逮人。虽说现在是战争期间,但J国并未进入全面军事管制,谁敢无视法律的存在?”女人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轻轻地在挡风玻璃边的精致烟灰盒里惮了惮。

“照您的吩咐,我把要说的都说了。对话的内容极可能已经被窃听到,有些还是一名律师不应当说的。”

“舍不得你的律师执照?”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对那个小女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忘了?她可是红得发紫的****,大票大票的记者整天围她转,恨不得挖点独家新闻。她打个呵欠,报纸上都能编出个重病住院的消息来。这事要让她自己这么一嚷嚷…….哈哈。”

“原来如此……高明!”

“庭老大这招可真绝,表面上是自投罗网实际上反倒是救了自己。这得感谢你们J国完善的三权分立制度。”

“您的意思是说大老板并未精神失常?”

“他要是真的疯了怎么会这么巧就跑到检察厅去?不过我怀疑他逃狱的时候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算了,即便如此,有人能让他失常,就有人能让他正常。你别操这份心,财政大权可都在他手上,他不出来我们后半生都没法过。”

“只是,就算精神病鉴定结果对我们有利,大老板也不太可能恢复自由身了,至少到哪里都有人盯着。

“不在监狱里就好。”

“难道您想用武力……呃,对了,大老板不会真是做那个的吧?”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也不知道。这是组织的指示,咱们拿一分钱就做一分事,多做了反而害了自己。”

“明白。”

“走吧,去看守所看看去。后面的尾巴么,爱跟就跟,无所谓。”

“哈依,我来开车吧。”律师钻出车门,主动换到驾驶位上。

车子缓缓启步,十平八稳地向市区驶去。

(3)

雪后初融,天穹澈净如洗,凉风习习。白建站在天台上,无边无际地放眼望去,楼厦林立,晨曦迷离,空气中不时悠荡着司空见惯的警笛声,也许哪里着了火,抑或某处正进行防空演习,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

他吸了一口气,怀念起云南边陲丛林的沽沽溪流传来的气息,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粗大雪茄的残烬杳然落地处,悄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今天的都安排好了。他在看守所里的样子果然像是个傻子,明天上午做药物服用检测,下午做精神病鉴定。警视厅的注意力还在宗人社身上,那个叫板田少室的名字已经不在监狱档案里,估计归建了或者正接受检察厅的调查。情况还是不够明朗,够再折腾一阵了。”

“扬子那边,那个律师办妥当了吗?”

“杀了。”

“什么!”

“我放他去苏丹,昨晚上他刚飞机场就让兵库县伍门组给杀了,去苏丹的反倒是我暗中收买的伍门组杀手,警方会认为是宗人社与伍门组的积怨所致,伍门组不是一直巴不得庭老大关在监狱里一辈子吗?不会怀疑到我们要灭口的,做得很干净,放心吧。”

“最毒莫过妇人心。他毕竟也是组织外围的骨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拿得够多了,下辈子都花不完。”

“怎么做是你的事。早点把庭老三和申**找到我就回去,到时候你把地球炸了我也没意见。”

“在你眼里我真是那种权力欲望很强的人?”

“这并不重要。你是你,我是我。”

“你知道庭老大为什么信任我吗?”

“我没问过,也不想知道。”

“你想惹我跟你吵架,我偏不。告诉你。因为庭老大救过我,他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女人看!正常的女人!”

“你一直很正常。”

“你生下来过得就比平常人好,永远不会明白!我13岁就被畜牲继父给毁了,16岁离家出走,忍受了蛇头十个日日夜夜,十个!那个变态蛇头才肯送我出国找妈妈,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你知道吗!”

“对不起,你误会了…….”

“妈妈没找到,倒被卖到东南亚做妓女,哈!哈哈,街头乞丐、黑帮堂主、政府官员、集团总裁、CIA少校、台**上校站长……哈哈,什么男人我没见过!”

“别说了!”

“玩够了就把我当礼送人,看我几分心计那个猪头副局长就送我进特工学生,动动笔头又给了个上校头衔派我去广州。那个伯莱特是我见过最变态的男人,邓尼更他妈的恶心,要不是收了军事局的钱我早就把他们腌了剁碎喂猪!”

“够了!这些我都明白!”

“你明白个屁!是庭老大把我从广州救出来的,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过日子。是我自己又跑来J国找他的,不管他做的是什么,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愿意替他卖命。我只想救出他,容不得一点闪失。”

“等等。”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想错了,他连时小兰都没碰过,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结婚后没有做过对不起一井由子的事。不管他是情报贩子也好,**也罢,是中国特工又如何?他救我不是让我替他卖命,他不是可怜我同情我,要是那样我才不稀罕呢。他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一个正常的女人!咋了?你不服气?”

“曾佳。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但是!刚才有些话你说过了!”

“是,我是过了,我不该说他是什么中国特工是吧?你怕别窃听?放心,你身上的窃听器我早就处理好了,没人听到,更没人会相信——参军时间不长,没入过党,背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谁会相信他是堂堂**三部七处少校特工,除非**的将军们昏了头。谁会相信?”

“混蛋!”

“啪”地一声,狠狠地扇醒口不择言的曾佳。半截雪茄落到地上,是被一口咬断的。白建放下手,死死盯着,曾佳呆若木鸡,嘴边流着血,愣愣地呢喃道,“刚才我都说了些什么。”

“刚才你都说了些什么。”白建目光如炬,一股无名怒火在燃烧。

“我…….”曾佳惊恐地望着,宛如刚出生便受到惊吓的幼猫,瑟瑟发抖。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屁话。”白建的话一字一句,撞击着惊惶的耳膜。

天台的风,透骨地清冷,曾佳彻底地觉醒了,惶惶目视初升如血的太阳,渐渐恢复了常态,“打得对,我不该说那些疯话。谢谢……真心的。”

“这些疯话是哪里来的。”白建的口吻有所缓和,依稀夹带着某种愧疚,神情却依旧严肃。

曾佳低头拭去嘴边腥热的液体,深知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了。

“三年前,我已经加入了组织,无意中从福建的一个蛇头那里买到一条信息,说有一个看起来很像军人的男人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要跑J国。当时庭老大去阿拉斯加,你并不管这方面的事,所以我跟进了。那男人到J国后经常到A国大使馆附近转,犹豫不决似乎心存顾虑,我趁机找到他,假扮成海峡那边的,因为我原本就是那边的,他很快相信了我。他自称是海军里的上校研究员,叫仇唯,那婴儿是他的儿子。”

“身份确认了吗?”

“一直没有办法确认,我想应该是真的。当时,他要出手一份中国**S级的文件,我以前是**的,光凭他透露的引子就断定那是真的,心想转手给J国内调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就买下了。把他送到中东后,我才得到那份文件。他没有说是怎么得到那份文件的,但我感觉得出来,他肯定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出逃前为了多点筹码就偷了这份文件。”

“跟庭老三有关?”

“文件本身跟他没关系。是**一部下发后存档的旧文件,文中提到,需要南海舰队于某天某时在海域拦截一艘游轮,船上有一个代号‘仓鼠07’的自己人,要暗中保全他弃船逃离,随同拦截分队配合行动的是‘三部直属第七处’一名中校处长助理,从文中日期看,应该已经执行过了。我多留了点心眼,回忆起申**有一批从东南亚买来的军火就是在途中被拦截的,全船只有申**逃回来,事发时间与文件中预定的执行时间恰好吻合,虽然执行拦截的是海防武警,但恰巧是在南海舰队的责任范围内。”

“你怎么肯定…….”

“没几天,庭老大从阿拉斯加回来就亲自接手了此事,特别嘱咐我不要对任何讲,还问我仇唯的避难所在地。又过了几天,我也是好奇,就偷偷派人去中东,结果发现仇唯才死掉不久,孩子也不见了,我从当地警方手中高价买回破案记录,从头到尾只有一条线索,只表明那是谋杀而且杀手是女性。那件案子至今也没有破过。我没有瞒庭老大,但是他知道了也没怪我多事。”

“然后呢?”

“你比我更熟悉庭老大身边的那个女人吧?”

“你是说贾溪干的?”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庭老大反倒让我去查仇唯出事那几天贾溪去了哪里……..”

“哦……不说她。你是怎么怀疑庭老三跟那个什么乱七八糟七处有关系的?”

“很简单。军火被拦截,申**独身侥幸逃脱,这就证明申**是文件中所说的‘仓鼠07’,既然他是07,难保庭老大不是01或者02,你也许是什么03之类。不过我现在觉得你不是。双簧戏主导方的代表的是‘三部直七处中校处长助理’,按中国军方惯例,双簧戏的另一头的级别应该低一些,受到这个‘处长助理’的领导;‘三部’和‘直属第七处’中间没有带‘某局’,说明‘七处’至少是副师或正师级;‘处长助理’且只是‘中校’,如此,他应当是正团职,那么,整个‘仓鼠’团体的级别不会高于副团级,也不会太低,至少是个正营级。”

“你肯定庭老三是仓鼠01,而且必定是少校?”

“申**以前在部队里就是上尉,如果还多了个特工的身份,不可能降衔吧,申**是办事的好手但不是主事的料,级别肯定比庭老大低。庭老大当时也才二十四、五岁,资历不深,再破格晋升也不会超过少校。除非庭老大是代理的正营职或副团职,否则肯定是少校。”

“所以你就断定他是什么三部直属第七处少校情报官?”

“这事纯属偶然,如果文件在别人手上是不会联系到这一层的,偏偏到了我手里,才会歪打正着。反正文件肯定让庭老大给毁了,这么巧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说完了。要杀要刮随你便。”

“忘掉今天说过的话吧,你最终会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的。”

白建长叹一声,捡起地上的半截雪茄,转过身去,重新点燃。身后一片沉默。

良久,曾佳幽怨道:“你要是怕我说出去,等庭老大出来后……我不会怪你,也千万别误会我和庭老大有什么,那只是知遇之恩…….只要是你亲自动手——我乐意,去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建突然察觉到,似乎曾佳话中有话。

“口不择言罢了,”曾佳冷冷地自嘲了一番,“你从来都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声音很快被瑟瑟冷风所吞噬,当白建转过身去,天台的门已经悄然合上。

(4)

良久,天台通道口的顶上跳下一个人来,同样是女子,容貌不敌前者,身材也清瘦,反显得温婉高雅。

白建对此人的出现并不感动意外,“原本想让你听些放心的话,不料节外生枝,惭愧。”

“她比我想像的要厉害得多。”

贾溪将双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悄声移步向前,如月弯弯的眉尖一挑,顿成锋利的细刃。

白建观察着她的表情,不禁忧虑,“你动了杀机?”

贾溪坦言道:“这个地方不太方便。”

白建苦笑道:“最毒莫过妇人心,这话应该放在你身上。”

贾溪没有反驳,却揶揄道:“无所谓毒不毒,我只是一名军人。倒想问问,你是否有点妒忌庭车常了?”

“是有点妒忌。我所认识的世界上最厉害的两个女人都愿意为他去死。”

“你错了。曾佳是出于感激,跟男女之情毫无干系。我拼命不是因为他是庭车常,而是因为他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你白白了妒忌一场。”

“你在打击我?”

“枉你自命风流,其实并不懂女人的心,这一点你不如庭车常。你太高,永远看不到世间渺小而容易被忽略的角落。曾佳绝非意气用事之人,她其实懂得把自己隐藏得更安全。”

“就刚才那样?聪明过头啦!”

“你又错了,这世上不存在从不冲动的动物,即便是变色龙的失误往往就是因为冲动,我是指庭车常,幸好他清醒时还知道补救。我相信曾佳绝不会在第二个男人面前如此失态,今天的冲动仅仅是因为她面对的是你。”

“什么意思?”

“她自意为庭车常卖命,如果注定要死,她却乐愿让你动手。这已经很明显,你却不明白,所以她才会说你从来都不会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不过你。你到底想怎么处置。”

“如果你求我,我不杀她。”

“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说她愿意为庭车常去死,又怎么会出卖庭车常?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一点都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没多久她肯定会死。”

“你…….好,你狠!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她。蛇蝎心肠女人,你放她一马!”

“真心的?”

白建诚实地咬牙切齿道:“真心的,我现在才发现她比你可爱多了。”

“看来你的良心没全让狗吃掉。“贾溪倏忽宛尔一笑,”好的,我一定坚守承诺。”

白建无言以对,愤懑中骂出了此生第一个脏字——“操!”

贾溪一反常态,毫不介意。

(5)

天际深处的温度传导而至,逐渐扩散到空气中,日光轻搭护栏悄入天台,一簇一簇。

“谢谢你上次让我藏在你家里养伤。”

贾溪避开白建炽然的目光,拧过头去,不知在想着谁。

“就像庭车常救过曾佳一样,感激只是感激,跟感动完全是两码事,是吧?”白建自暴自弃地一点点捻落雪茄残余的叶片。

贾溪转过脸来,面带愧疚,却已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白建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迅速切入正题,“感谢你把和子带出是非之地,我已经把她交给可靠的人,三天内送到泰国,”

“谢谢……”

“不客气,她也是我的小侄女。在J国做事,‘寡妇’比你们更方便。下一步我要做些什么?”

白建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卷烟。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抽起了卷烟。贾溪看着那一团团浓浓的烟雾被风吹散,低头从随记小册子上撕下一页,折成一只弯月,递给白建,说道:“上面写着‘要情人还是要女儿’。我脱不开身,只能让你代劳了。找个手脚麻利的人送进看守所,送信人千万别被发现,信送到了就行,应该很容易吧。”

“然后呢?”

“趁你还有可靠的通道,马上离开J国,越快越好。”

“……你太自信了。这是在J国人的地盘上,不管你手上有几条枪都很难带走庭车常。我知道你不便透露军方的计划,但我劝你不要低估了J国人的实力,尤其是板田少室——那个来历不明的狱警。即便是无孔不入的‘寡妇’至今也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多少可怕的人物。”

“我犯下的错误已经足够我上军事法庭一百次了。你走吧,剩下的……是两个交战国的国家力量之间的事。”

“可笑——‘寡妇’本来就是纠集了一群恶人、唯利是图的无国界秘密组织,不属于任何国家政体。庭老三不在,申**失踪,‘寡妇’就是我说了算,我要救的不是中国特工而是组织的首脑,不论我怎么做,都与你们无关。”

“虽然我不了解‘寡妇’,但我能够想像会有那么一天你控制不住它。你的心还是活的,只适合做商人,不应该走条路。”

“那也是我的事。只要庭申二人还在J国,‘寡妇’就不会无动于衷,这个你明白。无视它的存在反倒会让你们的使命多一份危险的不确定因素。我说——尊敬的冷血巾帼——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忧柔寡断?”

素来自衿的白建突然阴阳怪调起来,一阵热嘲冷讽,惹得贾溪心头生起了刺。

“好!那你别想着再回头。”

刹那间,温婉丽人杳然而逝,顿化作城府甚深、铁石心肠的“冷月”。

白建掐灭只吸了三口的烟,侃侃而谈道,“首先,我得知道,你是否真地绑架了时小兰,有什么深意。”

“只是意外,为了掩盖某种真相,我临时决定宣称对其负责。没料到,庭车常会因此而越狱。时小兰很安全,你就替他放心吧。”

“呵呵,时小兰是比他的命还重要,虽说庭老三越狱是因为时小兰被绑架,但这事没那么简单。从庭老三入狱的那天起,组织就安排了人进去。经暗中查证,跟庭老住一块的七段在外面不是什么**,‘挪用公款为女儿治病’更是骗取同情心的借口。当时情况尚不明郎,不足以冒着暴露内线的危险向他示警。没料到还是出事了……庭老三向来有个悲天悯人的臭毛病,我现在怀疑有人利用了这一弱点打开了他的心理防线。若在平时,庭老三没这么笨,他必定会传话出来让我去办,或者暗示你也是可以的。”

“事实证明,他果然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和警惕性。”

“他逃狱的成功性被人为地改变了。你想想,素以高破案率著称的搜查一课加上规模庞大的基层警力会捉不到一个心智不清的逃犯?”

“我也这么想,所以才会暗中提醒他,还来找你帮忙放些烟雾。”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他越狱后,连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贾溪顿了顿,道出原委,“他一直放不下时小兰,每每苦闷难捺,就躲到车里反来复去地放一张时小兰送给他的仙剑4原声CD,尤其是其中的一首歌。所以我在某个秘密联络通道上留下暗示——那首歌本身没有任何秘密,然而对他而言,仙剑4的‘韩菱纱’就是他的时小兰。他只要知道那首歌是我留的,就应该会猜到时小兰在我这里,很安全。”

“原来如此…….就算J国人截获那个什么联络通道,也不会联想到这一点,他们不像你那么了解庭老三。高明!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庭车常已经明白了你的暗示,否则不会改变初衷,半路上折回去‘自投罗网’。”

“他无从洞悉更多内情,故而只能选择最保险的回头方式——跳出错综复杂的监狱,暂时利用检察系统的介入掩盖自己,以其避免因他而起的更大错误发生,静待我方支援。”

“可以这么解释。昨天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我就派人去事发地点暗中查访周围的目击者,从我掌握的情况看,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扯住一个陌生路人追着就追进检察厅总是真的,绝不是无意识的行为。说明他至少还有清醒的时候。不能再拖了,一旦板田少室那方面掌握了重要证据,检察厅就不会把他当成所谓‘监狱丑闻’、‘麻醉诱供’的受害者,而是转为实实在在的间谍连环案嫌疑犯来处理了。”

“不管板田少室有什么背景,既然庭车常已经找到,现在我们两方的根本目标都只有一个——把庭车常弄出来。武装劫持!”

“好,我也不争强了。在J国人地盘上搞消息,‘寡妇’是轻车熟路;舞枪弄炮的事你们在行。‘寡妇’组织的财政命脉在庭老三手上,不救出他,那些恶人非吃了我不可。解放军阿姨,您尽管吩咐吧!”

“……..”

贾溪彻底无言,心中暗骂:真会说话,难怪老有女人围着他转。

凭栏远眺,旭日徐徐悬起,纵然冬魔久噬肝脏,阴霾不散,休眠火山的根处,伺机已久的炙热岩浆暗涌不止,一触即发。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